保姆連忙直起腰,她長相憨厚老實,“對啊,我從先生和太太到國外那會兒就來了,一乾就是這麼多年,你們是我遇到過最好的主顧,在這裡乾活我高興著呢。”
“哦。”宋知薇點頭。
她故作傷心,“可是我這腦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最近好像越來越不夠用,忘記了很多跟陸景珩之前發生的事。”
“有些時候甚至我都覺得很恍惚,我們倆到底是真的結婚了還是假的,明明婚禮是一個女人人生中最重要的,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忘記,但我偏偏這麼蠢忘了。”
保姆連忙搖頭,“夫人可不蠢,先生說你前段時間受到刺激,所以現在失憶了,這跟腦子沒有任何問題,隻能怪那些狠心傷害你的人,夫人這麼好的傷害,實在是太過分。”
“夫人有什麼想回憶的可以過來問我,我絕對知無不言,言無不儘,畢竟我是眼睜睜看著夫人和先生一路走過來的。”
“不用,我相信從前那些記憶隻是被我深埋在心底而已,不可能真的全部忘記,慢慢回想什麼都能想起來。”宋知薇道。
保姆聽到這話之後似乎淺淺鬆了口氣,宋知薇故意到對方表現臉色稍暗。
嗬,果然有問題。
下午宋知薇接到了電話,陸景珩說今天晚上有事要做,可能沒那麼快回來,也可能直接在公司歇。
她當時表麵沒說什麼,心裡卻一片冰涼,因為他今天晚上絕對要去夜總會,那裡的女人難道就那麼有魅力,讓他連懷孕的妻子都不顧。
最近這幾天宋知薇有觀察保姆,她年紀大了每天晚上睡得都很早,最遲也在九點就能睡著。
所以,保姆睡著之後她準備偷溜出門去夜總會外麵蹲守,看看自己無比相信的男人是不是在欺騙她。
終於等到保姆睡著的時間,宋知薇順利溜出屋外,這也是因為陸景珩足夠信任催眠師,所以並沒有安排太多人手。
最重要的問題是如果安排了,反而才會顯得更不對勁。
夜總會內,音樂聲震耳欲聾,舞池上站著許多衣不蔽體,滿臉驚恐與可憐的新人,她們都是被夜總會老板衝業績弄過來的。
陸景珩目光放在最中間那個女孩身上,帶著濃濃侵略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