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,自作自受。
“滾......離開我遠點,滾啊——”
從平靜到咆哮,最後兩個字出來,周雅伸手拔掉頭上的玉簪,狠狠地摔在地上,“誰要你的離歡?誰要戴這晦氣的頭麵!你不喜我,何必用這來侮辱我;你不喜歡,大可送我休書一封!”
“休想——”
齊衡之扔出了兩個字來,一甩衣袖拉著柳湘大步離開。
柳湘這會兒都傻住了。
她沒想到那個素來情緒平穩的周雅,惱怒起來竟是這般彪悍模樣兒,身上沒有半點兒小女兒的模樣兒,也難怪衡之不喜。但這不是重點,她第一次見衡之的怒顏,她才知道這個看起來溫和的男人,生起氣來竟是這般可怕的模樣兒。
出了屋,風雪無情的吹打在齊衡之的身上。
他穿著的單薄,寒風一下子就吹透了。
柳湘拉著他的手,小女人的道:“衡之,冷不冷?你再怎麼生氣,也不能忘了穿......”
柳湘的話還未說完,侍女拿著鬥篷追出來,“家主,您的鬥篷。”
“我不冷。”
齊衡之掃了一眼,直麵風雪。
他需要冷靜冷靜,他怕他會......手凍得冰寒,侍女卻上前一步,大著膽子把那鬥篷披在了齊衡之的肩上,“主母說天冷,您身子畏寒,莫要著了風寒。”
齊衡之僵在原地,一時間柳湘也愣下了。
她怔怔的看著齊衡之,齊衡之任由侍女給他穿好鬥篷,好一會兒才問了一句,“她,如何了?”
侍女從懷裡取出帕子包好的那套頭麵,“夫人背對著我說的話,聽得出來夫人哭了。夫人叫我把這套頭麵還給家主,夫人說‘您想要的,她都會照做,唯獨這套頭麵,她不要’。”
“她......沒說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