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衡之垂眼看著那暈了過去,還一臉痛苦的人兒,他也顧不得接過侍女手裡的帕子,竟然直接用他那一席白衣的袖子,去擦拭周雅臉上的汗漬。
才擦了乾淨,就又是冷汗一片。
齊衡之的袖口都濕了個透。
“怎的這麼多冷汗?”
那汗是冰的,哪怕是在這麼暖的房間裡,依舊涼的他手腕一顫。
“就是要把寒氣都逼出來。”老者點了一支香,香氣漸漸地彌漫後,周雅臉部的表情也舒緩了不少。
“老夫治得了這腿,卻治不了夫人的心病。心病不去,這一身舊疾想要痊愈恐是難啊!”
老者似乎是在自言自語。
齊衡之袖口裡的手是緊了又緊,他眼睛盯著周雅,好一會兒才冷聲道:“有什麼心病?身為我齊家主母,就得忍得受的,這世上怎可能事事順心,能活著便已是幸事!”。
“家主本是聰慧之人,可這人若過於聰慧,難免慧極必傷啊!”
老者聲音遲緩許多,“當局者迷啊!”
齊衡之輕嗤,似是極為不屑,“老先生隻需治好她的腿疾,其餘的事我心中自有定數,我齊家可不能要一個瘸了的主母。”
齊衡之話音方落,周雅那微微顫動的睫毛掙紮了幾下後張開,入眼便是齊衡之有些不耐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