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衡之一句話,讓周雅激動的情緒一下子回落了下去。
是啊!
周家找她的人,不一定就是母親的人啊!
“求你,衡之,救救她。”
周雅終究是軟了性子,她本就不是真的無情之人,麵對自己的至親之人,又怎會毫無情緒。
齊衡之指尖勾著她的下巴,嘲弄的揚起嘴角,“青然,你也有服軟的時候?”
“不然呢?棄生身之母於不顧,那我還是個人嗎?我這腿要不是母親日日操勞,我連站起來都彆想,就更談不上今日來找神醫醫治了。”
“神醫有一弟子,雲遊在外,你隻需要老先生給他徒弟去信一封 ,要他徒兒去周府為嶽母看病便可,至於你......青然,還是那句話,進了我齊家的門,便是我齊家的人,莫要再想著回周家。”
“好。”
周雅應下來。
十年未見,那日能見到一麵她已然知足,她也知道多事之秋,萬不能再與周家有牽連,老先生的徒弟倒是個好人選,既能避人耳目,也能治了她母親的病症。
“若有什麼想要帶的話,讓老先生都寫在信中,叫那人給帶去吧。”
終究,齊衡之還是對她有幾分憐憫的。
就是這一句體恤,讓周雅才燃起來的強硬之心,又軟了下來。
她終究是心軟,是舍不得他,他隻要對她稍微好那麼一點,她就狠不下心來徹底的離開她。
明明她曾經是傲氣的第一世家嫡女啊,怎的會變成如今這般,為了一個男人舉棋不定。
翌日清早,周雅吃過早飯,才瞧著吟香端著碗進門兒,她就不由得皺眉頭。
就算是有柳湘給的糖果,這藥進嘴的時候也還是苦的。
這會兒齊衡之又在,他好似是沒什麼事要做似的,就在她這兒耗著。
“飯都吃完了,你還不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