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苦,都在深夜裡蒙著被子咽的。
隱隱的發出聲音來,也會用被子死死的把它堵在嘴裡。
她是真的怕了啊!
放了血,齊衡之也回來了,沒想他沐浴更衣還挺快,這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就折返回來了。
周雅怔怔的看著他,看的有些失神。
齊衡之似是沒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,笑問:“怎的,我身上有花兒不成?”
邊說邊走進來,“老先生還沒施針,是在等我?”
齊衡之自然的在周雅身邊坐下,他大手握著她的手,另一手輕輕的拍著,“不怕,有我呢!”
溫情的幾個字,周雅差點兒淚花兒又湧出來。
她隻是想要一點點的關心而已,一點點就足夠。
她真的太累了。
身體上的痛,和精神上無依無靠的無助感,快要讓她崩潰了。
她身後即是萬丈深淵,她退無可退啊!
“好!”
她笑著應了一個字,張老先生開始施針,針下的越多,周雅臉上的汗水越多,齊衡之不厭其煩的用他的衣袖擦著,吟香在一旁候著,竟然沒她幫忙的餘地,才有一丁點的汗珠,就被家主快速的擦乾淨。
一邊擦,還一邊跟周雅打趣。
“怪不得都說女人是水做的,瞧你這汗出的,真多。”
周雅臉頰驟然一紅,不禁想到他跟她的夫妻閨房之事上,說起的黏膩話來,簡直是讓人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