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了齊府,周雅就見著披著鬥篷站在門口等著她們的齊智淵。
齊智淵一身風骨尤在,見了倆人下了馬車,連忙迎了上來,“青然辛苦了。”
“父親說的哪裡話!”
周雅淡淡一笑。
她為齊衡之籌謀,便是為她自己留了活路。
她隻要一天還是齊衡之的妻,他們二人便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,齊衡之若有事,首當其衝的就是她周雅,這麼簡單的算盤,她還是算的清楚的。
“不,你很辛苦。”
齊智淵扶過齊夫人,拍了拍周雅的肩,“這老年人的脾氣都固執,做晚輩的彆太拗,多聽聽老人家的話,要是不愛聽也彆頂嘴,讓他發過脾氣,就什麼事兒都過了。”
“啊?”
周雅聽的是一頭霧水。
這又是哪跟哪啊?
她還想說:“我今日與母親並無分歧......”
可這話還沒說呢,齊智淵就帶著齊夫人走了,留下周雅一個人傻傻的站在門口發呆了好一會兒,都沒想明白齊智淵這話裡是個什麼意思。
周雅帶著疑慮回了她的院子。
一進門兒,見到坐在她屋子裡板著一張臉的長老先生的時候,她才後知後覺過來齊智淵是個什麼意思。
當即周雅臉上堆笑,“這麼晚了,先生怎的還沒休息?”
“我在等夫人。”
“可是有什麼大事兒?”
周雅故作驚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