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雅依舊是搖頭,“怎能不疼啊,傷口那麼猙獰,你又隻是平凡血肉之軀。當初我不過一錘子砸著你了,你就鬨著說疼喊了許久,如今這麼重的傷,怎會不疼。”
“那是逗著你玩,不過是想引起你的注意。”
齊衡之語速極快,周雅隻道:“你用不著安慰我,我知道自己在你心裡幾斤幾兩。”
“青然!”
齊衡之按著她的肩膀,“不告訴你,就是怕你否定自己。這次隻是意外,那日我縱火燒了羅刹人糧草,又與他們主帥打了起來,火燒了我衣服,烤壞了軟甲才給了他機會,若不然也不會受傷......再說,要不是這傷的著實厲害,陛下那邊兒又怎會這麼輕易的就含糊過去。”
“怕我擔心,所以就瞞我?衡之,你說過不會騙我的。”
周雅抓著他的手,“你知道我要的不多,我隻要你安好。”
周雅一句話,齊衡之哪怕一堂堂男兒,也忍不住紅了眼眶。
“我知道。”
他把周雅緊緊地摟著。
他又不是無情之人,這十年夫妻情分,到底是不一樣的啊。
“我為你上藥。”
周雅打開那盒子,裡麵是一個小小的瓷瓶,她還未取出,齊衡之便按住了她的手,“這個......你留著。”
這是保命的藥,他一直知道她有。
可肉白骨,可起死回生。
當年周雅也是機緣巧合才被一位道長所贈,說起來她倒是很有道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