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厲害的女人,也得嫁雞隨雞、嫁狗隨狗,她嫁了齊衡之,自然是要為他籌謀的。”
“唉~可惜了,要是娶她的人是我,說不定我這會兒比齊衡之混的要好得多的多呢!”
“彆扯了,人家再怎麼廢,也是齊家的嫡子。一出生就是我們努力一輩子都比不上的,我們這些庶子啊,做的再好,還不是要聽家主的。”
“嗨~”
閒言碎語頗多,悠悠眾口怎可能堵得住。
哪怕是在這陳家,也照樣有人敢開口這些早就不知被誰傳的大街小巷的事情。
陳昂握在袖口裡的手略微收緊,饒是他已經繼位家主,卻也不能任意得罪了人。
越是身居高位,就越是誠惶誠恐。
尤其是這些日子跟父親交接了陳家所有的事務後,他才越發的心痛,原來陳家比他想象中的要虛空的很,如今的陳家雖然還能維持著表麵的繁華,可要是真與哪個家族碰撞起來,簡直就是不堪一擊。
如此關頭,自然要少得罪人。
周雅昏睡到了快晌午才悠悠轉醒,迷迷糊糊的睜了眼,隻覺得渾身無力,太陽穴疼的抽搐,她想要撐著身子起來,卻又跌回了床上。
不遠處,一席白衣映入眼簾,他正投入的翻看著書,周雅這邊的動靜讓他抬眼瞧了過來,見她醒了,齊衡之幾個大步過來,“有沒有哪不舒服?”
周雅麵色蒼白,齊衡之壓著她躺下,見她嘴唇也是乾的起皮,就轉身去倒了一杯水回來,扶起她的頭來,給她喝了一些。
嗓子得到了一些滋潤,周雅倒是能說話了,就是聲音嘶啞的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。
這哪裡是她的嗓子啊,分明就是個破鑼嘛。
“我再躺會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