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家都誣陷上門兒了,我要是再不著急......”
“我懂。”
齊衡之拉著周雅的手,“我知道你為齊家的操勞,可對我而言,現在隻想讓你這身子快點兒好起來。青然,你大概是不知道,初次見你,鮮衣怒馬,那時的你多風光。你不該是現在的模樣兒,你應該是馬背上那個勇敢馳騁的女兒,不該是這個被病痛纏身,隻能窩在這院子裡去計算的人。”
“你初次見我,是何時?”
周雅都記不清她第一次見齊衡之是什麼時候了,那時齊衡之頑劣的名聲在西京城是響當當的,誰都知道齊家有個不爭氣的嫡子,跟陳家的陳鶯鶯不清不楚的不說,還到處拈花惹草的。
好事兒是一件不乾,壞事兒是一件不落。
那會兒誰都說,齊智淵這一脈算是完了,齊家要想穩住還得是從旁係裡選家主才行。
她那時最是厭惡頑劣子弟,便也從來沒注意過他。
“嗬,就知道你不記得。”
齊衡之輕笑,倒也沒有責怪,隻是言語之間似乎是有幾分遺憾的道:“那年你芳齡十二,是參加年關圍獵的唯一女子。一身紅色跑馬裝,在一眾世家公子裡一箭就搶走了那隻麅子。你動作乾淨利落,拉弓力道十足,那會兒你豪情萬丈,有上九天攬月之誌......”
“彆說了。”
周雅一個勁兒的搖頭。
她都快要不記得了。
這些年早就把她的心高氣傲磨的一乾二淨。
“衡之,如果在你心裡,我還是你記憶裡的樣子,那青然怕是要讓你失望了,我早就沒了那壯誌豪情,我也早就認命了我不過一介女子之身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