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還能是什麼?”
柳湘不解。
都到了這個時候,愛與不愛重要嗎?
“柳湘,人活一口氣啊,這輩子總得有點兒念想,有點兒遺憾才能撐持著一條命苟延殘喘,得到了可能下一刻就再也堅持不住了......”
他也怕啊。
怕她一聲不響的就走了。
“所以你......”
柳湘眼淚不能自已。
她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隻是心臟一抽一抽的疼。
明明受傷的不是她自己,為何還會這麼難受?
“衡之......她已經自暴自棄了,她把什麼都安排好了,那日她出府,幫了陳昂,見了五皇子,她卻從沒給自己留一點生路,她隻是在給你鋪路,給你求一條生路,她......”
“彆說了。”
齊衡之按住柳湘,好一會兒才拿出手裡的一封信,放在柳湘麵前,“周家遞來的,這樣的信我已經攔了很多封了,最近還是一直不停的往府裡送。柳湘,府外的事你去全都接過來吧,至於她......不要再出門了......”
柳湘打開信封,看著裡麵的內容,不可置信的看向齊衡之,問了一句,“為什麼?”
齊衡之冷嗤,“哪來那麼多為什麼,你就記著,我隻想讓她活著!我想了三天三夜了,我閉上眼就是她死去的樣子,我不敢閉上眼,我知道我接受不了她死,那就活著,哪怕互相折磨,我也要她活著!”
齊衡之陡然站起來,衣袍一揮,大步的朝著心然居去。
心然居,周雅在悶頭繡著嫁衣,聽到有人進來,她以為是吟香,就連眼皮都沒抬的道了一聲,“你去休息吧,我這兒不需要你伺候了。”
“很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