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等著齊家去求,再拉齊家下水。
但周元凱不知道的是,青然這身子本就油儘燈枯了,饒是他周元凱有解了這內傷的藥,也是無力回天了。
“周家主?”
聽到是周元凱所傷,張老先生隻覺的心驚。
這身為父親的對親生女兒下此毒手,簡直是禽I獸不如啊!
“老先生,我這身子、可還有救?”
周雅緩緩的問道。
平靜的仿佛受傷的不是她。
張老先生歎了一聲,“我不敢說......”
周雅笑笑,“無妨。”
齊衡之的心卻是在一點點的下沉,他做不到周雅那般灑脫,如果此時此刻要死的人是他,他或許也會為她籌謀後半生的平坦安康,可當躺在那裡的人是她的時候,他又怎能舍得。
“我本已找到救你命的藥,若是沒有這一掌,你的身體定能恢複,可......”
張老先生不忍心再說下去,隻道:“我隻能勉強為你續命,至於能續多久,老夫不敢斷言......”
“都是命數,張老先生無須自責。”
周雅安撫的道。
張老先生卻滿是愧疚,“老夫曾言要救了你的命,如今是老夫食言了。”
“人豈能與天爭,我爭過了還不是輸的徹底,我誰也不怪,隻是舍不得衡之,我怕他......”
周雅眼含熱淚,一雙眼睛看向齊衡之,儘是擔憂。
“衡之,答應我,若我死了,善待我母親與周頌。”
這是周家唯二的對她有情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