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嗯。”
太後不住的應著,聽到‘都好’的時候,嘴角兒忍不住的微微揚起,似乎是在說‘他好,便好’。
周雅見此,也不忍再多言。
愛與不愛,她已然明了。
也許不是不愛,隻是有太多的無奈。
生在貴胄之家,享了榮華富貴,就要擔了該擔的責任,認了自己的身不由己。
“隨我來吧。”
太後走到周雅身邊,親昵的拉起周雅的手,將周雅帶到了內殿。
床榻上,一人靜靜地躺在床上,隔著一層紗的床帳,隻能微微的看到那個人的身形。走的近了,拉開床紗,一張白I皙俊美的臉入了眼。
周正的長相,端正的五官,閉起來的眼睛看得見長長的睫毛,一雙嘴唇微微的蒼白乾裂,整個人除了還有微弱的呼吸,沒有半點兒的生機。
“這是我兒,趙恒。”
“......”
周雅瞧著眼前之人,不禁感歎。
難怪都言南國君主俊美無雙,這張臉還真是鬼斧神工一般的讓人垂涎欲滴。
周雅伸手,掰開趙恒的眼瞼瞧了瞧,又探了趙恒的脈像,心中不由得暗道師父還真是給她找難題啊。
這趙恒的脈細弱的可憐,就好像是將死之人一般。
這身子如此虧虛,必是日夜熬心熬力,加上本就先天不足,才會有此脈象。
要治,也不難, 卻極為的耗時間,難怪師父不親自來。
他老人家估計是怕長久在這宮裡待著,時日久了就再也走不掉了吧。
有些情分,拾起來不如一輩子埋在心裡,畢竟歲月深久,很多東西早已物是人非。
何況她是一國太後,就算是兩個人心裡都有情又能如何?
“病可難治?”
太後瞧著周雅診脈半晌不說話,眼裡儘是擔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