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恒喃喃自語,終是猛地起身,朝著前殿而去。
這南國的天,該定下了。
這些想要反了他的天的人,也終於被一網打儘,可以儘數的收拾了。
趙恒平亂一忙起來,就是十日,抓住了以趙王叔為首的亂臣賊子,上上下下幾十人。
這幾日,金陵城是人心惶惶。
被抄家的大小官吏每日都有。
金陵城的天牢都快塞滿了,那些有幸出逃的,也最終沒逃過被抓回來的命運,削爵剝官,甚至是拖家帶口,砍頭的砍頭,流放的流放,唯有趙王叔一人是被囚禁在府邸的,終日有趙恒的人親自看守,形同牢房無異。
這十日,趙恒每日熬到深夜,原本養回來的身子,又熬的有些虛火,周雅在偏殿裡,瞧著那還亮著宮燈的趙恒的宮燈,寫下了三個藥方,何日服藥,何日換方,都寫的清清楚楚。
娟秀有力的字跡,以及那字字叮囑的醫囑,儘顯一個醫者的仁心。
“吟香,我要你準備的東西,都準備好了嗎?”
“好了小姐,都在這兒呢!”
吟香打開包袱,周雅點點頭,“換上吧。”
“現在?”
吟香看著外麵漆黑的夜色,周雅點了點頭,“嗯。”
“可那皇帝的身子不是還......”沒好?
話還沒說完,吟香瞥見桌上的藥方,就什麼都懂了。
三個人換了宮人的衣服,趁著夜色快步的往宮外去。
到了宮門,高大的宮門緊緊的閉著,守門的侍衛強勢的將人攔住,“深更半夜出宮,可有陛下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