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想要節哀啊。
她明知道是這樣的結局,可她還是不願意相信。
“阿頌還好嗎?”
周雅眼圈兒紅了一片,陳昂又是搖頭。
“周頌已經一年多沒出過府了......從你母親去世之後,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了......聽說整日在府裡喝的爛醉,有周家的人說他喝醉了,就念著你名字,說是他害了你......”
“阿頌......”
周雅咬著唇。
臉上的表情是又哭又笑。
哭是心疼母親和阿頌,笑是因為還有一個至親之人在真心待她,至少她還有一個血親,沒讓她錯付了。
“我去過周府,我進不去,就想著找你來打探打探消息,我還沒回過齊府,你暫時不要告訴衡之我回來了。”
“為何?”
陳昂不解。
雖說周雅‘死’的這件事,他也聽過一些,在周雅的墳不遠處,發現了楊燦和韋溪風的屍體,再加上韋家和楊家被陛下提拔這件事,他心中也多有猜測,卻不敢完全確認。
“想要我命的人,是拓跋鈕禎。”
周雅說出這名字,眼裡儘是殺意。
想要她的命,她必然得把這條命向拓跋鈕禎討回來。隻要她周雅不似,他拓跋鈕禎就等著過忌日吧。
哪怕他是這北國的天,她周雅也沒怕過。
大不過就掀翻了這天又能如何?
陳昂聽著這意料之內的話,隻是歎息,“我們這位陛下,當真是病的不輕。”
“嗬。”
周雅冷嗤,冷靜的道:“明日還麻煩你想辦法去周家幫我走一趟,我要見一見阿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