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雅聲音顫抖。
這哪裡還是她那個麵若冠玉的弟弟啊,這瘦的仿佛一個骷髏一般......陳昂見此,出了這個小院兒,把空間留給周雅和周頌。
周頌見到周雅一身男裝,麵色紅潤,整個人鮮活的站在他麵前,眼裡也是不可置信。
周頌不敢動,甚至不敢眨眼,他怕是一眨眼的功夫,眼前的姐姐就消失不見了。
他怕......
“姐?”
周頌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。
周雅幾步跨到周頌麵前,一把將周頌抱住,周頌感覺到溫暖的溫度,終於繃不住大哭起來。
“姐,真的是你?”
周頌激動的抱著周雅,幾乎要把她勒斷氣了的力氣,仿佛隻有這樣她才不會跑,才不會再消失。
“姐,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死的,我就知道......”
周頌不斷地重複著,頭埋在周雅的頸窩,不停的哭,“我以為我害死了你,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。這一年多你去哪兒了,你知不知道齊征找你都找的瘋了,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難過,我知道你一定是經曆了生死才回來的,姐,阿頌對不起你,阿頌不該讓你回來看母親最後一眼的......”
“阿頌,不怪你。”
周雅輕拍著周頌的後背,“姐不怪你。”
拓跋鈕禎想要她的命,即便不是在回聖京城看母親的路上,也會是彆的時候。
“可我怪我自己,怪我自己無能,怪我自己下不了狠心,如果我能殺了周元凱......”
“阿頌,如果你能殺了他,你就不是你了。”
周雅不停地輕拍著周頌的後背安撫,“這是姐跟他之間的恩怨,就讓我自己來了結。”
“他被困在齊府了,半年了,齊征不放人,周家的長輩去齊家鬨過,無一不是被齊征重傷,最後隻能不了了之。”
“那周家現在......”
周雅聽了,不由得有一種了然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