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鈕禎百思不得其解。
殿內的人嚇得噤若寒蟬,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看著拓跋鈕禎的手放在太陽穴上,不斷地揉著,這些人更是害怕的低下頭。
頭痛——
越是想就越是痛。
“啊——”
拓跋鈕禎大喊一聲,抓起桌子上玉器就朝著地上砸了下去,似乎隻有這破碎的聲音才能減輕他頭部的痛苦。
“雀寧呢?給我去喊雀寧!”
“是。”
宮人不敢怠慢,著急忙慌的去尋人。
這會兒跑的快一點兒,就是保命啊。
不過片刻的功夫,一席黑袍,一頭花白發的人出現在殿內,見到拓跋鈕禎頭痛的倒在矮塌上,雀寧先生連忙走到榻旁將人扶起。
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,把裡麵的藥丸喂給拓跋鈕禎,緩了片刻拓跋鈕禎的神色才逐漸的平和下來。
“陛下想必又是動了心氣吧。”
“如何不動?”
拓跋鈕禎額頭有隱隱的汗漬,“世家不平,朕心不安啊!”
“陛下龍體為重啊!”
雀寧哀歎,拓跋鈕禎瞧了一眼屋裡的狼藉,“雀寧先生要朕如何以龍體為重?世家做大,齊家更一直都是朕的心頭之患,齊家不倒,朕這皇位就如坐針氈,又何談龍體?”
“這不是得一步步來嘛。”
雀寧安撫著。
拓跋鈕禎苦笑,“二十多年了,朕等不得下一個二十年了,如今朕這身體雀寧先生最為清楚,朕一定要臨死之前,穩固住這皇權,朕的子孫才能世世代代的坐穩這江山。”
“那陛下更得顧及龍體啊,如今五皇子被貶在外,其餘的皇子又少了些血氣急需曆練,當此時刻,陛下更應穩住心神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