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一生,最大的幸事便是有他。
拉著他到了書桌旁,周雅拿起毛筆來,也是寫了一封休書。
“這給你,萬一周家的人問起來,就是我們互相休了對方,也算是和離了,也不至於駁了周家人的顏麵。”
“嗯。”
齊衡之小心翼翼的收好。
周雅見他那小心的模樣兒,甚是好奇。
“你這是......”
“你寫給我的,當然要收好。”
“這有什麼好收的?”
是休書,又不是情書。
周雅疑惑間,聽他道:“休書也是書,你我十二年,你給我寫過書信,卻從未寫過情書,我就當這是情書了,畢竟裡麵有寫,你對我有情是我不懂珍惜......”
“你想要,我寫給你就是了。”
“那就一日一封吧。”
“得寸進尺——”
周雅嫌棄的推開他。
這家夥還真是給他三分顏色,他就要開染坊了。這沒個正形兒的樣兒,是說來就來。
“要不是得寸進尺,又哪能贏得你的真心相待。”
她握住她的手,用力一拉將人收入懷中,彎腰將人抱起,便進了寢室。
一夜纏I綿,耳鬢廝磨,過了今日,又要短暫的分開。
獨守空房的日子,不好過啊。
“青然,等你當夠了周家主,就回來,不要讓我等太久。”
他等了太久太久了。
十二年了。
他其實一刻都不想與她分開,恨不得把她拴在身上還嫌不夠。
周雅勾著他的脖子,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,“衡之,不僅為我,也是為了我們。握在手裡的籌碼越多,真等那一天到來,我們的勝算就越大。與其把希望寄托到彆人的身上,不如趁機會把周家握在我的手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