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僅要保命。
拓跋鈕禎要是真敢對她做點兒什麼,她大概會讓拓跋鈕禎自此長眠。
周雅當天並未急著去覲見,等到了第二天一早才不緊不慢的梳妝完畢,以往常的素雅婦人的模樣兒進宮覲見的拓跋鈕禎。
王上的書房。
周雅是第一次來。
沒想到拓跋鈕禎會把覲見的地方定在這兒。
屏退了左右,除了外麵的守衛,拓跋鈕禎這次身邊兒是一個人沒留。
瘦的幾乎脫相的模樣兒,那張臉上的一雙狹長的眼睛睜開的刹那,就更顯得這個人猙獰的模樣兒。
那突然迸發出來的冷冽的光芒,像是一把利劍一般,直斬她的心臟。
“這些日子,朕左思右想,都想不明白。”
拓跋鈕禎率先打破了這屋子裡的寧靜,他瞧著周雅,眉宇微微的皺起,眼裡儘是困惑。
“齊征待你不薄,你又何必放著齊家的主母不做,以一介女身當了周家主。”
言辭之間,當真全都是疑問。
周雅嘴角兒微揚,“衡之是待我不薄,那又如何?”
“嗯?”
拓跋鈕禎眉宇蹙的更緊,隻聽周雅歎道:“再是情真意切,又怎抵得過世俗常情。我本就身體羸弱,不能生育,這次能死裡逃生已是不幸中的萬幸。既然不能為齊家生兒育女,又何必占著齊家主母的位子,難不成真要等到齊家人趕我走那天,才識趣?”
周雅一句‘不能生育’倒是安了拓跋鈕禎的心,那原本犀利的眸子,在一瞬間似乎是多了幾分憐憫。
身為女子,不能生育,便是大不幸。
他倒是不懷疑周雅所言,畢竟周雅嫁於齊征之時,是二八年華,正是年少時。十年無所出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