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雅覺得這些日子他著身子還是太瘦了,明明最近並無大事,怎的半月過去,一點兒肉都沒長。
齊衡之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,緊緊地將她擁在懷裡,歎道:“我是說從前,從前你在府裡等我的日子。”
一日日的等著,盼著,好不容易盼到了人,還要麵對他的冷臉和猜忌。
她的心裡是有多苦?
他愛她,卻也不夠了解她。
“青然,為夫對不住你。”
齊衡之眼裡儘是疼惜,甚至還有氤氳的淚花在閃爍。
那眼裡映著鬨市上的燈火,卻隻有淒涼和傷懷。
周雅一下子沉默了。
從前......
從前他南征北戰,她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床,冷的渾身發顫。沒了他在身邊給她暖身,她才知道什麼是冷的徹骨,哪怕是壓了兩床被子,這身子就是猶如在冰窖一般,一雙腳冰的像是個死人。
她嗜酒。
隻有喝了溫酒,才能暖過身來。
可是喝多了酒,身暖了,心就不由得放縱起來。
會瘋狂的思念他,忍不住的給他寫一封又一封的信,待到酒醒理智又占了上風,壓抑了那瘋漲的思念,將那一封封的書信收起,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,當做從未關心過他。
那些個日子苦嗎?
苦啊,眼淚都是苦的。
“都過去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