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經他身在戰場......
想到那日她醉了酒,狼狽的從床底下掏出了那一堆堆的信,她一邊兒哭著,一邊兒讀著信裡的思念。
她不是不擔憂他,她不是不愛他,隻是她更願意相信他支持他,所以忍受著所有的情緒,把苦楚都吞金肚子裡,坐在齊府裡算計著如何為他鋪路,然後靜靜地等待他歸來。
隻為了顧全大局。
隻為了更多人的身家性命。
因為聖京宮裡王座上的那位才是真正的魔鬼。
她不忍更多人受累,便隻能苦了自己。
“她這一生太苦了......”
許久,齊衡之隻說了這麼一句話。
他心疼她。
看不得她再受累。
“生在北國,誰又不苦呢?”
這是周雅說過的話,而今再從詩酒的嘴裡說出來,聽進了齊征的耳朵裡,隻剩下無邊的感歎。
是啊。
生在北國,誰又不苦呢。
他們的忍耐還不是為了更多的人早些擺脫這陰霾嗎?
“家主是聰明人,又怎會看不出來陛下這個時候不顧及顏麵準許九公主回到齊家來,還帶來了周家主失蹤的消息,意在試探。陛下就是想要看一看家主的反應啊。”
“嗯......”
齊征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