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征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來。
“陛下,臣的確是這聖京城裡有名的紈絝子弟,可臣還沒放肆到以下犯上。若非是九公主要殺了臣的兒子泄憤,臣又怎會盛怒之下對她動手?”
“她要殺你兒子?”
拓跋鈕禎當然知道,齊征這兒子得來不易。
成親十幾年,周雅未有所出,兩年多前娶了個妾室,才生了這個兒子。雖是妾室所出,眼下卻是齊征唯一的血脈,自然是要護的緊些。
“我兒尚在繈褓之中,九公主便生此歹毒心思,陛下要臣如何?不給她警告,難不成真等著她釀成大錯嗎?如果臣護著自己的孩子在陛下看來也是錯,那陛下便治了臣的罪,臣無話可說!”
齊征字字句句皆是脊背挺的很直,鏗鏘有力無半點兒紈絝模樣兒。
他是浪I蕩子弟,可這浪I蕩子弟也得有自己的底線。
拓跋鈕禎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,手捂著臉倒抽了一口冷氣,好一會兒才道了一句,“當真不是你對周雅舊情難忘?”
“舊情難忘又如何?”
齊征諷刺的笑道:“她自嫁我那日,就看不上我。哪怕我用了再多的心思,終究是入不了她的心。如今她是周家主,我又娶了九公主,曾經舊事隻當過眼雲煙......還是說......九公主又拿這事兒在陛下麵前嚼舌根了?”
“......這......”拓跋鈕禎臉上浮現出幾分難堪來。
“公主是被朕寵壞了,她也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。她原本屬意於你,可自從進了你齊府,你連周公之禮都不願意,連裝都不帶裝一下的,齊征,你還真是直爽啊?”
拓跋鈕禎這話擺明了是在諷刺。
見齊征不言,拓跋鈕禎又道:“讓她生個孩子,有事做了,自然也就安分了。”
“若臣不願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