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會兒才緩過來,身上不說多疼,卻是奇癢無比,可他又沒辦法去撓,他根本就不知道具體是哪裡癢,好像是哪裡都癢,好像哪裡都不癢,就是抓心撓肺的難受。
周雅隻是冷冷的在一旁站著,看都不多看他,多一句話都懶得說。
那一身的冷然模樣兒,似乎是他死了與她也毫無關聯。
上次的她恨不能馬上知道張道人的消息,可這一次,她好似隻是想要折磨他,或者是——殺他。
“你、你要是想殺我,給我個痛快便是!”
雀寧咬著牙,才說了一句完整的話,說完話已經是大汗淋漓,仿佛是用儘了全身的體力。
周雅負在身後的手緊緊地收成拳,好一會兒才道了一句,“你有什麼錯呢?你最大的錯,就是竟然給拓跋鈕禎續了這麼久的命,你確實該死,可我一想到拓跋鈕禎還活著,我就忍不住的想要折磨你。雀寧,你這一生悲哀至極。你心懷不滿殺了師父,自認心狠手辣,可卻膽小如鼠,你好不容易遇上個自己看入眼了的女人,可她卻看不上你......你一生都在怕死的陰影裡......”
“你彆說了!”
雀寧緊咬牙關,“你這輩子也救不出他來的,我把他放在天牢裡了。最危險卻又最安全的地方,不僅他在,連曾經的齊家主和王家主都在裡麵,哈哈~你怎麼救?難道你們帶著兵直接去洗劫天牢嗎?”
“你說......王家主和父親也在?”
“父親?”雀寧聽到這個稱呼,更是忍不住大笑,“你與齊征都和離了,那還是你父親嗎?”
“如師如父。”
護她在齊府十年無憂的人,除了衡之還有父親啊。
若非是父親願意放權,哪來她十年的榮耀,哪容得她任意管教衡之。
“哈哈哈~”雀寧仰天大笑,笑的卻滿是悲涼,“我雀寧確實不如他啊,我這一生怎就沒能遇上一個對我多情的人?為何世人全待我薄情寡義?既然如此,蒼天又何必生我雀寧啊!”
雀寧說著,嘴裡吐出一口鮮血。
咬舌自儘。
自我了結。
這或許就是他最好的結局。
還記曾經他依偎在師父懷裡,聽師父給他講醫理,穿師父給他納的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