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危難之間,這個讓他頭痛氣的他恨不能直接殺掉的齊家主,就會站出來解圍。這簡直就是讓他又愛又恨的一個人啊。
“準!”
拓跋鈕禎抬了抬手,齊征起身,“臣即刻回去準備,告退!”
齊征來也匆匆,去也匆匆,讓這殿內的群臣都仿若是做夢一般。這位許久都不了上朝的齊家主,竟然來了,還要去賑災,真不是他們眼花了嗎?
眼瞅著齊征的身影消失在大雪裡,拓跋鈕禎看了麵前的滿朝文武。
“都看到了?”
“......”沉默。
“你們若是有齊家半分,孤又何苦在這兒頭痛?”拓跋鈕禎眯了眯眼,瞧著崔玉棠,“先祖皇帝說的果然沒錯,崔姓到底是少了人情味兒,若不然......今後這崔家主的姓氏上也加個人如何?”
“陛下,臣這就回去準備,與齊家主一起北上。”
崔玉棠一下子跪在地上。
他那裡想到會來了齊征這麼一個攪局的。
他真不知道齊征這腦子是怎麼想的,簡直是瘋了,這個時候拿世家去填這麼大的窟窿,怎麼能填得上?
“各家有糧的捐糧,有衣的捐衣,務必要把這個冬天熬過去。”
拓跋鈕禎冷冷的吩咐。
散了朝,腳步急匆的往書房去,還未走到,就遠遠的看見那書房外站了一抹顯眼的紅。
一席紅衣鬥篷,在這皚皚白雪裡顯得那般的刺眼。
不用想,也知道是誰。
拓跋鈕禎漸漸走進,沒等周雅開口,便道了一句,“不行。”
“為何?”
周雅追問。
拓跋鈕禎袖口裡的拳頭狠狠地攥緊,周雅見他不答,諷刺道:“因為齊征去了對不對?你怕我與齊征勾結,所以寧願北麵的百姓埋在雪裡,餓死凍死也不能讓周家去對不對?因為齊家和周家隻能去一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