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半夜的,周二叔親自駕著馬車凍得直哆嗦,趙恒縮在馬車裡周圍放了一堆的火盆兒也沒好哪兒去,他是南國人,哪裡受得住這天寒地凍的,真真的是不習慣。
要不是他的雅雅在這兒,他是一刻都忍不得。
什麼鬼地方啊!
縱I情歌酒,周雅一個人包了整整一層,把這稍微有幾分顏色的麵首全都喊了過去,二樓上各種樂器聲奏起,聽起來好不熱鬨。
可這還沒人敢吭聲。
誰叫那個來包場的人,是周家主。
女人嘛,喜歡麵首好似再尋常不過了,又是如此有本事有能耐的女人......
周雅懶懶的癱在矮塌上,眼神微醺,身上還帶著幾許酒氣,身邊的無心見她喝了一杯又一杯,明明嘴角兒是咧開的,眼睛是笑著的,可他就是感覺不到她有半點兒高興的情緒。
“不開心,就不要喝了。”
無心終究是忍不住開了口。
周雅瞧了他一眼,“你怎知我不開心?”
“你的心不在這兒。”
無心搖頭,按住了她又要往嘴裡送酒的手。
周雅頓住,有幾分被戳破了心思的黯然。
倏然間,一陣嘈雜聲傳來,接著就聽到了一聲尖叫,隨即一席深色鬥篷的趙恒就入了眼。
“這麼熱鬨的場子,怎麼能忘了我呢?雅雅,你真是好狠的心啊!”
趙恒眉眼帶笑的朝著周雅來,仿若身後那尖叫著被拖走的老I鴇跟他毫無關係。趙恒一點兒都不把自己當外人,到了周雅身旁,提著無心的後衣領就把人給扔開了,隨即他自己若無其事的坐下,一把握住周雅的手腕兒,端著她手裡的酒就往他嘴裡送了去。
一杯酒下肚,烈酒的溫度瞬間讓身子都暖了過來。
“這北國的鬼天氣,果然是得配這樣的烈酒。”
周雅不言語,隻是一雙微醺的眼眸靜靜地看著他。
這突然出現的人,讓原本絲樂靡靡的地方變的異常的安靜,所有人都停了下來,唯有趙恒不覺尷尬的瞧了那些麵首一眼,“愣著乾什麼,接著奏樂接著舞劍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