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。”
趙恒把酒杯一放,美滋滋的站起來,朝著斜倚在臥榻上的周雅伸出手來。
周雅抬頭瞧著他,終究是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。
趙恒緊緊地抓著她的手,那雙手上的凍瘡還未好利落,皮膚還帶著幾分剛恢複後的粗糙,趙恒滿腹的心疼,下意識的把她的手抓的緊了些,又特意的拉到自己的懷裡捂著。
“這齊征也是,怎舍得你這手凍成這模樣兒。”
“那麼多北國的百姓都凍得,怎麼我就凍不得?”
周雅言辭中不帶半點兒矯情,趙恒不言語,搶了個暖手爐就往周雅的手裡塞去,“你心疼你的北國人,我心疼你。”
一句話惹得周雅心中一梗,竟是半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。
他有什麼錯,他不過是心疼她。
如若說最大的錯,就是不該遇見她。
“走了。”
見她腳步遲遲,趙恒拉了拉她,周雅輕歎一聲跟上,終究是順了他的意。
至於今日之後,這北國的聖京城要如何傳言,她絲毫不往心裡去。名聲於她算不得什麼。
周家。
周雅一進門兒,就被趙恒輕車熟路的拉到了她自己的院子,甚至趙恒把那院子的門一關,直接把周家的人都擋在了外麵。
想要看熱鬨,門兒都沒有。
“時候不早了,去睡吧。”
趙恒把周雅送到主屋,他卻是站在門口,腳都沒多邁一步。
禮數周到,隱忍克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