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鈕禎目光犀利,似乎是在思索伍慈對他的忠誠度。
伍慈一下子紅了眼眶,嘴唇顫抖著好一會兒才哽咽著說:“陛下,老奴出身低微,自幼與陛下相依為命,老奴自知不敢跟陛下妄論親人,但在老奴的心裡,您就是奴才最親最親的人,奴才怎會看不上您啊?奴才隻求陛下能健健康康的,長命百歲!”
“伍慈......”
拓跋鈕禎一下子也哽咽起來。
多少年了啊。
連他都快記不清楚了。
從開始記事到最終結束,他身旁來來去去了許多人,最終還是隻有伍慈。
“伍慈啊,朕連這馬都駕馭不了,又如何能駕馭得了這天下啊?若非是陳妃有孕,想必這整個北國上下都以為朕要死了。”
“呸呸呸,陛下說的是什麼喪氣話。”
伍慈按著拓跋鈕禎的手,情真意切的道:“陛下是天子啊!天子哪裡用得著自己去南征北戰,您隻需要坐在那龍椅上,自有人能為您驅使!自古帝王隻要會馭人之術便可,若什麼都要您親自來,豈不是要累死了。”
“馭人?”拓跋鈕禎眯了眯眼,“朕研究了大半輩子的馭人之術,可事到如今手下卻是無人可用,伍慈......這馭人之人也得有足夠的能力才行啊。”
“齊家主還不是要因為您一句話,連夜趕路奔襲來京?”
伍慈這一句話,倒是讓拓跋鈕禎一下子冷靜了下來。
是啊!
強大如齊家,還不是得對他聽之任之。
他又何必非得馴服了眼前這匹馬。
齊征這麼烈的馬,還不是讓他給馴服了。曾經的王家主春風得意十年,還不是要被他給擒了。
他隻要坐在那王座上,自有人會為了權力願意給他驅使。
“稟——齊家主入京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