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寂長夜,唯有雪落的聲音。
第二日一早的圍獵,趙恒是說什麼也要跟著周雅一起去,周雅不帶她,她就拉著周雅的韁繩死活不鬆手,直到周雅吐口了,他才笑嘻嘻的喊著人把他的馬給遷過來,翻身上馬追著周雅形影不離的,似乎生怕周雅又跟齊征鬨到了一起。
這股子護的緊的勁兒,把人看的都不由得搖頭。
這南皇是動了真格的啊。
硬生生的把周雅和齊征徹底的隔開了。
周雅不由得加快了速度,馬兒跑的飛快,趙恒也跟著,眼底裡不由得浮現出了興奮之色。
這跑起來了,也就不覺得冷了。
甚至在這雪裡飛馬,還有一種特殊的酣暢淋漓的感覺。
“雅雅!等等我!”
趙恒追了過去,到了寂靜處,見周雅停了下來,他也趕緊的拉了韁繩,回頭瞧著她靜靜地坐在馬上,什麼都不做的模樣兒,不禁好奇。
“怎的......少了齊征,連打獵的心情都沒了?”
周雅尋著聲朝著趙恒看去,周雅的眼神兒有幾分呆滯。
緩緩的伸出手來,接這緩緩降落的雪,“下次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趕上一場冬雪。”
“你怕我毀約?”
趙恒驅馬上前,握住她的手。
周雅搖頭,“我既敢與你相約,就是信你的。”
“那你......”
“我怕世事無常,我怕拓跋鈕禎橫生變故,我怕齊征一個人孤立無援,我怕......”
她怕的太多了......
“也不知道這崔家主,能不能為各大世家扛過一年的時間。”
周雅歎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