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恒的大手包裹在她的手外,那珠子暖暖的,的確是神奇不已。
如此神奇之物,必是難尋。
齊征對她的心思,儘在不言的細節之中。
哪怕是他趙恒,也不由得敬佩這份溫潤細膩的愛。
“你怕冷,你先用著吧。”周雅瞧了一眼外麵的天寒地凍,“我還是喜歡這冷冽的雪的。”
“又不是不回來了,彆搞的這麼傷感。”
趙恒把珠子包裹在周雅的手裡,“君子不奪人所愛,雅雅,我隻是羨慕,羨慕你們可以幸運的相知相愛,哪怕中間蹉跎了十年,可一想到這天底下還有個人滿心純粹的想著你,念著你......隻要一想起來,心裡都是甜的、暖的吧......”
“嗯。”
周雅點點頭。
越是甜,越是暖,也就越是心痛,越是愧疚。
“趙恒,你這麼好的人,它日總會遇到那個滿心純粹的想著你、念著你的人的。”
“嗬嗬。”趙恒輕笑,“或許吧。”
這天下,純粹的想著他念著他的人多了,可能入得他眼的,卻唯有她一人啊。
就好比齊征,難道想著齊征念著齊征的人少了?
他在聖京城這些日子,也沒少打聽,那位九公主還不是一心想著齊征、念著齊征,那又如何呢?終究是不能入了齊征的心啊。
“雅雅,一年、就一年,專心的做我的皇後,我們就像尋常夫妻那般相處,不求你與我同床共枕,但求一日三餐......”
他隻要求得片刻就好。
他隻是想要體驗一番尋常百姓的日子。
於他而言,擁有過,就夠了。
趙恒靠在周雅的肩上,“生在帝王家,注定這一生難有知心愛人,能在這寂寂生命裡出現你這一個意外,已是我人生最大幸事。千萬彆覺得愧對於孤,雅雅,你是我注定孤寂的路上的唯一一抹熱鬨,我甚是歡喜,甚是珍愛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