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所有的人都在騙他。
那什麼才是真實的?
看到拓跋鈕禎瘋狂的模樣兒,伍慈依舊是那一臉慈祥的笑容,就像是曾經每次‘關心’拓跋鈕禎時候的模樣,溫和的,不疾不徐的。
拓跋鈕禎卻想將這一臉的偽善給狠狠地撕碎了。
“不許笑,不許笑了!”
拓跋鈕禎朝著伍慈撲過來,伍慈後退幾步。
拓跋鈕禎一個踉蹌,直接從高高的台階上摔倒,從鑾座的台階滾下去。
他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,伍慈居高臨下的看著他,眼神依舊是溫柔而憐憫。
“不要用這樣的眼神兒看我!“
拓跋鈕禎繼續嘶吼,可是多日來的不眠不休,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快要被餓死的野獸,看起來凶悍,實則沒有半點兒的威懾力。
“陛下,很快您就不是陛下了,讓老奴再喚您一聲吧!”
“閉嘴!”
拓跋鈕禎狂吼。
他不想聽到伍慈說話。
他恨不能這會兒是聾子。
任何人的背叛他都可以接受,唯獨伍慈,他不能!
伍慈是奴才,卻也是他一直以來最安心的慰藉啊。
在他年少時,是伍慈一直陪在他身旁,如兄如父。
他從來沒想過,伍慈恨他,還是恨毒了他。
“陛下,老奴......先走一步了......下輩子願我們無冤無仇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