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黑水城,是你對不對?”
“是。”
周雅此刻也不在隱瞞。
拓跋鈕禎不禁“咯咯咯”的詭異的笑起來。
“哈哈哈,我早就應該猜到的,我早就應該猜到的,除了你誰還能有這樣的本事。當初我就應該殺了你的!我就不該心慈手軟,當初我就應該殺了你的!”
拓跋鈕禎聲音越發的濃重。
周雅冷笑,”你不是已經殺過我一次了,隻是那一次恰好沒成功而已。“
“你、知道?”
拓跋鈕禎瞳孔逐漸的擴大,這一刻他的眼裡儘是恐懼的神色。
“你既然知道,為何還要醫我!你完全可以放任雀寧的行為不管,你為何要裝作正義的站出來!你明明可以隨意的幾副藥就要了我的命,為何還要我的身體好起來!”
拓跋鈕禎越說越是激動。
周雅不疾不徐的道:“讓你就那麼快的死了,怎能夠看到你這狼狽模樣兒,怎能讓你也體驗一把瀕死的恐懼!”
“毒婦!”
拓跋鈕禎忽然再次抱緊了伍慈。
“伍慈,你醒醒啊,你怎麼那麼急著走呢?他們都恨朕,都騙朕,你是唯一一個對我柔和的人。可連你也恨我!你們全都偽裝起來想要騙我,嗚嗚~”
拓跋鈕禎嗚咽的哭起來。
突然一聲急切的呼喚,一個明黃的身影出現在殿內。
“陛下!”
陳鶯鶯急急忙忙的撲進來,見到狼狽的跪坐在地上抱著伍慈的拓跋鈕禎,她喘了口氣,還沒等著她說話,拓跋鈕禎就朝著她伸出了手,“陳妃,你來啦?朕就知道,還是有人關心朕的,你來,咱們一起走,好嗎?”
拓跋鈕禎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浮木的水中漂泊的人,眼裡儘是騏驥,極力的想要證明,還是有人愛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