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雅動了動唇,“世家生存尚且艱難,何況是你啊!身在王宮,整日裡都要提心吊膽的活著,生怕哪一日懸在頭頂的那把刀就落下來了。因為你離的太近了啊,你深知自己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,他就是個瘋子,可你還沒瘋。隻是你看起來比他更像瘋子罷了,你隻有顯得更瘋,才能安穩的度日。實際上,你心裡怕是比誰都清楚,想要活命,不能等他死,隻能另辟蹊徑,那就是鬥爭......”
周雅頓了頓,又繼續道:“惹上齊家,是一步險棋。你不惹齊家,不足以彰顯你的瘋狂。惹上齊家更是你父王樂見的,他其實也想要通過齊家的反應,看看齊家的態度。可惜......你們錯算了齊征對我的感情......”
“在那之前......其實連我自己都以為,齊征對我是不喜的,是巴不得我早些死了才好......”
說到這兒,周雅頗有幾分感慨。
五皇子不禁笑起來。
他無從反駁,因為周雅說的都對。
到頭來最是了解他的人,竟然是他的對手,是親自把他送到這邊城來的人。
“齊征演的太好了,好到連你這個做他妻子的都被騙了過去,更何況是我......”五皇子釋然的笑道:“輸給他,不冤!”
這聖京城裡,誰有齊征會演戲啊?
“是啊!連你父王都被他騙了過去,何況是你。“
拓跋鈕禎多麼多疑的人啊,還不是認為齊征就是個草包,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威脅嘛。
“嗬嗬......你給我送這麼多的年禮,難不成是想感謝我這個促成你姻緣的人?”
“算是吧。”
周雅又道:“或許我們的相識不是那麼儘如人意,至少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,都想要北國的老百姓過上安寧的日子。”
“曾經我以為他們衣食富足,直到我來到了這兒才發現自己多可笑。周雅,我也要感謝你,感謝你讓我看到了這世界的寬廣,而非僅僅是局限於皇宮,局限於聖京城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