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皇子上前幾步,貼著周雅的馬,低聲道:”皇族內部複雜,必不會輕易罷休,你如今雖為攝政王,卻也不是高枕無憂,我既全心全意信你能給北國太平盛世,便要多言幾句。危機並未完全解除,倘若你們次攻入王宮並未遇到那些大內高手,那這風雨就還不算停歇,務必要小心行事!“
“多謝提醒。”
周雅朝著五皇子拱手。
她深知五皇子這次說的是知心話。
她這次與齊征攻入皇宮大內,一路暢行無阻,進到大殿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已經死了的伍慈,還有抱著伍慈發瘋的拓跋鈕禎,至於那些能有本事抓到王家主和齊父的,他們還真是沒見到。
拓跋鈕禎不可能把那些人處死了,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大內高手見到時局無法控製,已經先行隱退了,但是這些潛在的威脅,隻要還沒死透,就像是一支隨時會發出來的暗箭,也許在某個不知名的時間點,就會射傷或者是殺了他們。
周雅驅馬離開,五皇子揮手相送。
這一趟回去,大概幾年之內她都不會再來邊城了。
這次回去,他日還能再見的機會就不知何時了。
“再會——”
周雅小聲的嘀咕一句,夾-緊了馬腹,驅動馬兒快速的跑了起來。
聖京。
新王登基大殿正在舉行。
臨近年關了,這件大事也終於有了著落,隻是所有人看著王座上那個手裡拿著撥浪鼓,隻知道玩的孩子,都是一臉的無奈。
這北國,看起來姓拓跋,實際上還不是姓齊啊!
然而,就在眾人愁雲不展之時,隻聽齊征道:“國不可一日無相,曾經世家與皇族共榮辱,卻終究是引來了皇族猜忌,出儘了全力卻仍舊不討喜,倒不如還政於丞相,從此逍遙自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