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水荷輕蔑一笑:“我是故意讓他下藥的,故意離開給他機會,而我自己早已服了解藥。”
看著聶水荷胸有成竹的模樣,唐遠相信她並非虛張聲勢。
略一思索,他恍然大悟。
“你想將計就計,利用這個來威脅他?”
“不然呢?和他吃飯我都覺得惡心,怎麼可能真讓他得逞。”
聶水荷說著,從口袋裡拿出錄音筆。
原本她正準備反擊,唐遠的突然出現倒是讓她嚇了一跳。
“有了這個錄音,就能以此威脅他批貸款。現在人死了,錄音也成了廢物。你說,是不是你壞我好事?”
聶水荷雖責備,心中卻有一絲暖意。
曾遭侵犯的陰影讓她極度缺乏安全感,唐遠兩次適時的救援,給她帶來了極大的安慰和溫暖。
“這房間是陳主任訂的,你不怕他硬來?這麼做,風險太大,萬一有個閃失,你不就羊入虎口了?”唐遠問。
“陳主任那身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,我何懼之有?我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。做任何事都有風險,畏畏縮縮,何以成事!”
聶水荷有她的膽識和手段,唐遠對此頗為欣賞。
聶水荷,絕非簡單的花瓶。
“好吧,這次算是我誤了你的計劃。貸款的事,我幫你解決。”
既然已鑄成大錯,總要有所彌補。
唐遠清楚聶水荷近況的確困難,否則絕不會與陳主任為伍,冒險至此。
“得了吧,你以為是小數目?這是上億資金,你拿什麼解決?”
聶水荷撇嘴,儘管唐遠今非昔比,但她不信他能輕易搞來上億資金。
“你看不起誰呢?兩個億,我現在就能拿出來。”
唐遠並未吹噓,他的銀行賬戶確實不止兩億。
從任家得到的診金,他幾乎未動分毫!
“滾滾滾!”聶水荷白了唐遠一眼,啐道。
唐遠一愣,隨即意識到聶水荷誤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