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身為律師界的金牌律師,祁念幾乎就是勝利的代名詞,從她踏進這個圈子起從無敗訴,求著她打官司的人幾乎都要排到國外去了。
也就是南綃,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她的盛情邀請。
南綃也知道祁念是關心她,想要替她打抱不平。
可霍家哪裡是一場官司就能撼動的?真要鬨起來,以霍寒霖睚眥必報的性格,肯定不會輕易放過祁念。
然而她剛想開口說話,小腹突如其來的劇痛令她驟然生出一層冷汗!
“南綃?南綃你怎麼了?!”
耳邊傳來祁念急切的呼喊聲,南綃卻眼前一黑,徑直暈了過去!
再次醒來已經是在醫院。
“感覺怎麼樣?”
祁念一直守在南綃身邊,見她睜開眼,立馬倒了杯熱水遞過去。
“還好。”
南綃輕抿了幾口,乾裂的嘴唇得到滋潤,殷紅的像是待人采擷的果實。
“早就說你該好好在醫院靜養,剛動完手術,醫生說不宜有太大的情緒波動。”
對上女人幽怨卻滿含擔心的眼神,南綃酸澀的心臟像是被一雙手輕輕撫慰,暖暖的。
“以後不會了。”
從前種種,在她毅然決然在離婚協議上簽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,就應該放下了。
“那就好。”
祁念稍稍鬆了口氣,隨後又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,賊兮兮地朝南綃眨了眨眼。
“醫生還說了,要想手術後恢複的好,良好的心情是必不可少的!”
“況且這麼多天,我們還沒好好慶祝你死裡逃生,等著啊,姐妹我立馬就給你安排,保證是個大大大——驚喜!”
女人的聲音越來越遠,最後甚至一溜煙跑出了病房。
南綃在病床上躺了一會兒還不見祁念回來,有些待不住,準備去外麵透透氣。
然而就在她路過拐角的時候,驀地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。
“寒霖?你是來看澈澈的嗎。”
南綃心下一沉,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“怎麼沒在病房裡陪著澈澈?”
果不其然,下一秒,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。
與麵對她時的冷冽不耐煩不同,男人語調溫柔,儘管聲音有幾分異樣,依舊難以掩蓋兩人熟稔的氛圍。
霍寒霖。
南綃攥緊胸前的衣服。
一瞬間她幾乎沒有勇氣再聽下去。
幾天前的畫麵曆曆在目,而她,就像個卑劣的偷窺者,躲在角落裡,看著自己的丈夫對旁人噓寒問暖關懷備至。
甚至被彆人的孩子喊著“爸爸”。
拐角處淩亂的腳步聲並沒有引起霍寒霖的注意,他看著突然出現的洛月蕊,冷峻的臉上帶著幾分不自然。
......其實,他不是來看洛月蕊母子的。
那天南綃的話仿佛還在耳畔。
雖然他對這個女人沒什麼好感,但南綃畢竟才剛失去自己的孩子。
所以霍寒霖能夠理解那天女人的一切“不正常”,連她一而再再而三提起的離婚,也當做是對方一時說的氣話。
可他怎麼也沒想到,南綃竟然真的搬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