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說了不能讓她情緒太過波動嗎?”
“她的身體很虛弱,小產也不是個小手術,你們怎麼照顧的?”
“再這樣折騰,用不了多久,她就進閻王店了。”
......
醫生和護接連對江河川發出‘訓斥’。
江河川也不惱,像一個犯錯的孩子一樣驚慌失措,頻頻點頭認錯。
這樣的情況任誰看上去,都覺得他才是南綃的正牌男友。
天亮了。
陽光透過窗子照在病床上,暖暖的。
南綃從昏昏沉沉中醒來,映入眼簾的就是江河川的臉。
昨晚的畫麵湧入腦海,她頭痛欲裂。
“你先彆動,醫生讓我去趟辦公室,我稍後回來。”
江河川的聲音輕柔,也如這清晨的陽光暖暖的。
南綃輕輕點頭,看著江河川離開病房。
這一次她沒有說謝謝,欠江河川的這份人情,多少謝謝也彌補不了了。
南綃緩了緩,支撐著身體倚在床邊,空氣中消毒液的味道還是讓她不禁皺了皺眉。
嘭。
病房的門被再次打開,一個冷傲的身影出現。
南綃抬眸,沒有表現出意外。
“你和那個男人串通好了吧?”
霍寒霖一開口,就拿言語當刀子,刺進人的心臟。
如從前一樣,沒有關心,沒有擔憂,他的眼中隻有嫌惡。
“都已經回家了,他還能闖進家門將你抱走,你這麼迫切的想離婚,你們兩個人是不是已經做了什麼苟且之事?”
霍寒霖還說了些什麼,南綃沒有聽清。
她隻靜靜的看著他。
陽光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,筆直的西裝還是如從前一樣量身定製,他俊朗的臉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目光,薄唇微抿,卻讓人覺得心生寒意。
南綃垂下眼眸,扯出一絲苦笑。
她生的好看,這抹笑意也會讓人心生憐憫。
霍寒霖眼底閃過一抹意外,轉瞬即逝。
“如果沒什麼事,你走吧。”
南綃終於開口,但是有氣無力。
她沒有解釋,也知道她的任何解釋眼前這個男人都不在意。
她也沒有與他爭吵,她覺得很累,身體上、情緒上都累。
“趕我走?是為了跟那個野男人在一起嗎?”
霍寒霖早早就來了醫院,但卻碰到了洛月蕊。
他去了那個孩子的病房,現在才過來看南綃,他沒有聽到醫生的話,卻看到江河川為她忙前忙後的樣子。
他心底裡湧起異樣的情緒。
“霍寒霖,我們現在隻是演戲維持著這段婚姻,你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。”
南綃終於還是急了。
她的喉嚨生疼,卻還是嘶吼出聲,雙眸腥紅,也顯示著她此時的激動。
霍寒霖明顯有些意外。
“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時候,想過我也在醫院嗎?你照顧彆人的孩子的時候,想過我的孩子保不住需要你簽字嗎?”
“一場婚姻,你從未負責,我還你自由,你又憑什麼一次次跑來指責我?”
南綃沒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