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接下來,霍寒霖便說馬上過去,而後掛斷電話。
南綃起身,快走了兩步拉住了霍寒霖的衣角。
“今天,可以不去嗎?”
天知道此時的南綃鼓足了多大的勇氣。
這些年,她從未要求霍寒霖為她做過什麼,即使是幫忙,也是等價交換,這應該是她第一次,帶著乞求的讓他留下。
霍寒霖倒是沒有像之前一樣決絕。
他低頭看了一眼南綃的手,再次抬起眼簾時,目光中透出了堅定。
“一個孩子,他會害怕,我去看一下。”
“你可以聯係醫院,聯係護工,或者是派親近的人去,今晚不去了,明天我陪你一起去醫院,好嗎?”
南綃的執念不是自私,而是她想知道,有沒有那麼一刻,他可以為了自己而忽略其他人,其他事。
霍寒霖還是走了,不留痕跡。
南綃的手停在半空中,夜間冰冷的空氣從她的指尖劃過,好像剛剛的餘溫都隻是一場夢。
她在原地站了許久,直到楊嫂出來站到她身邊。
“太太,是不是出什麼事了?”
楊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但出來時已經不見霍寒霖的身影,又看到南綃如此神情,難免不會有些擔心。
南綃的思緒被拉回,緩緩的收回手。
“沒事,他有事要忙,收了吧。”
她看著長桌上基本上沒怎麼動的餐食,好像一下就冷了,看上去也不像剛剛那樣色香味俱全。
她走回到餐桌,拿起了桌上那杯已經涼透了的奶茶,她不禁苦笑。
她以為最近的溫存會是他們感情進一步的表現,現在看來不過就是水中花,鏡中月。
南綃將那杯奶茶丟進了垃圾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