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他這個回答,陸謙並不意外。
“我後來想,你一定是有苦衷的,也想過,等你回來的時候,會幫你勸勸南綃,可是她失憶了,在他離開沒多久,也就失去了有關你的所有記憶。”
那個時候,所有人都在心疼南綃,隻有南綃自己不覺得。
“你知道,南綃是一個將所有心事都壓在心底的人,你的離開,她的自責,這些都成為了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。”
身為旁觀者,陸謙都感受到南綃當時的絕望,何況是她本人?
霍寒霖早已紅了眼眶,頭越埋越低,杯中的威士忌都在微微搖晃。
“我之前也隻董事長說過,準備給太太重新買一所房子,離公司近些,方便她上下班,但是太太拒絕了,她說,她得等你回來,但那是在她失憶前。”
張偉也在此時悠悠開口。
他們二人是霍寒霖最好的朋友,他們理解寒霖的無奈,也心疼因為病痛而離開的他,可是,看到南綃那樣,他們終究是有些於心不忍。
“現在所有人看到的南綃都是陽光的,積極的,可是卻很少有人知道,她是將那些讓她不高興的事都封存了,寒霖,到此為止吧。”
這四個字落下時,霍寒霖眼中有一滴淚滴在手中的酒杯裡。
他的胸口悶悶的,心臟像是被無數了把匕首刺中,不停的疼著,疼的讓他喘不過來氣。
霍寒霖可以想象當時的南綃有多絕望。
她不知道他的離開另有隱情,更不知道他是否能回來,就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,她甚至還要等他。
如今這樣的結果,霍寒霖隻覺得自己活該。
他端起酒杯,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。
“我要讓她想起我,我會陪她一起。”
“寒霖......”
“我已經決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