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啟稟聖上,臣女通曉一點香道,知道有些香味,是可置婦人滑胎小產或是不孕的,而這些香,多是從這些花花草草中提起,臣女剛入座的時候聞著這滿殿的花香,便有些擔憂,這才提醒一聲,幸而皇後娘娘重視,立刻請了太醫過來查看,這才發現及時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桑月直接說明,她就是懷疑太子妃突然出現滑胎跡象,就是因為這些花草的香味。
她也不想出這風頭,可是這些花花草草一旦帶出了宮,再想查清楚絕無可能。
若是太後不將他們賞人,她可能一時都不會做聲,現在也是逼不得已。
這宮裡的各種手段,她也是見識過的,算是過來人,這種手段實在算不得高明,也或許是她見得太多,所以覺得不高明吧。
“你的意思,是這些花草有問題?”
皇帝凝神聞著,問出的話卻是異常沉重。
桑月假裝沒聽出對方的弦外之音,“是!臣女懷疑就是這些花香導致太子妃突然出現滑胎的症狀。”倘若隻是天然的花香,哪能反應這麼快?這是借著香下藥,也可能不止這麼簡單,總之,她幾乎可以肯定,德和是入宮到這兒之後才出事的,為了安全起見,德和出宮時都讓府裡郎中把過脈的。
“真是越說越荒唐了,這些花兒無非是草木,據哀家所知,你們大昊原先那些富貴人家,不都是滿庭院的養著這些玩意兒,照這麼說,他們家族的香火早該斷了才是,趕緊退下吧,彆在這兒危言聳聽,太子妃的事是皇家的事,自會有人做主,輪不你在這兒指手畫腳。”
太後這是發了怒了,說話已經不留情麵了。
桑月卻不依不饒絲毫不懼。
“太後娘娘,草木無害人之心,卻防不住有害人之心的人借它們生事,太子妃懷的是龍嗣,臣女既碰上了,總不能視而不見。”桑月說完轉向皇帝,“聖上,請您明察,這可是太子的第一個孩子啊!若是有人居心不良,便是對大盛圖謀不軌。”
乾脆升華一下問題的嚴重性,這件事的背後,她瞧著是不簡單的,若是不當麵查,轉頭恐怕就草草了之了。
因為她懷疑,要弄掉太子妃腹中孩兒的,正是太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