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淮左從地上撿起一張照片,那是景墨踹唐蘇膝蓋的動作被拍下來的照片,與前麵那些照片合在一起,就像是她投懷送抱,被人嫌惡踹開。
對上陸淮左那雙滿滿的儘是不信任的眸,唐蘇忽而就不想為自己辯解了。
她自嘲地勾了勾唇,明明是那麼厭世而又無奈的表情,她做起來,依舊美得驚心動魄。
“阿左,你好像忘記了,我們已經離婚了。”
“所謂離婚,就是從此之後,我唐蘇再不是你陸淮左的妻,婚姻嫁娶,再不相乾!”
“所以,不管是我不要臉地去勾一個男人,還是去勾一群男人,都與你無關了!阿左,你已經不是我的誰了!”
“唐蘇,你敢!”
陸淮左猛地轉身,將唐蘇按在沙發上,唇近乎凶狠地壓下。
“唐蘇,就算是我不要你了,你也彆想跟彆的男人雙宿雙棲!”
唐蘇知道,接下來他肯定又要不顧她意願,做以往他習慣對她做的事情,她也沒有掙紮,隻是疲憊地掀了下眼皮。
“阿左,你知道我這個人儘可夫的女人,剛剛在外麵做了什麼麼?阿左,你不嫌臟麼?我記得你有潔癖。”
聽了唐蘇這話,陸淮左猛地將她推開,扔下一句,“唐蘇,你特麼真賤!”就一身冷凝地離開。
身體,被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板上,密密麻麻的疼痛,狠狠地將唐蘇的胃席卷。
她用力抓著肚子,試圖從地上爬起來,可她的胃實在是太疼了,她費了好大的力氣,依舊隻能在地上蜷縮著身軀,不停地痙攣。
她身上沒有止痛藥,這麼疼下去,一定得疼死。
唐蘇近乎狼狽地在地上爬著,想要去藥店買點兒止痛藥,緩和一下身上的疼痛,她剛打開小公寓的大門,兩個彪形大漢衝進來,就強行將她塞進了一個麻袋裡麵。
“放開我!你們是誰!你們快點兒放開我!”
唐蘇在麻袋裡麵拚命掙紮,但不管她怎麼用力拳打腳踢,那兩個大漢依舊沒有絲毫想要放開她的意思。
胃,疼得越來越厲害,疼到最後,她的意識,都有些混沌不清。
迷迷糊糊之中,她感覺她被扔到了一輛車的後備箱,黑色無牌大眾轎車風馳電掣,很快,她就在一路顛簸中徹底失去了意識。
唐蘇再次醒來的時候,她發現她竟然又回到了當初景灝和林念念囚禁她的那座地牢裡麵。
想到那段不堪回首的可怕記憶,唐蘇的整具身體都控製不住顫栗。
“放我出去!”
唐蘇聲音嘶啞得如同被車輪碾過,她發現,就算是已經從那個麻袋出來,她身上依舊疲軟得使不出一絲一毫的力氣。
隻有疼。
“唐蘇。”
方糖的聲音忽然唐蘇身後響起,她猛地轉身,看到方糖正吊著左胳膊,笑意吟吟地看著他,“你很喜歡蘇茶茶呢!念念說,既然你這麼喜歡她,不如,讓你跟她,變成一樣的殘廢!”
變成和蘇茶茶一樣的殘廢……
眾所周知,蘇茶茶左手是沒有小指的,難道,林念念和方糖,也要剁了她左手的小指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