哐當一聲,陸淮左將洗手間的大門,從裡麵反鎖。
“陸先生,讓我出去!”
被禁錮在這種地方,唐蘇心中不安到了極致,她手上用力,就想要將洗手間的鎖打開,但她還沒有成功打開,陸淮左就已經將她的手腕緊緊扼住,那麼疼那麼疼,她動都動不了。
唐蘇下意識地弓起身子,想要緩解一下身上的疼痛,手腕的疼痛,依舊是有增無減。
而且,她也不知道她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了,她剛剛都已經吃了好幾片止痛藥了,她的胃,竟然又開始疼了。
唐蘇疼得額上冷汗直冒,因為太疼,她的意識,都有些混沌。
她隻能喃喃不清地說道,“陸先生,讓……讓我出去,我……我要去找……”
小深還在包廂,她要去找小深,隻是,她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口,她的胃驟然一抽,她難受得連氣都喘不上來。
陸淮左卻當成了她這麼急著出去,是想要去找林翊臣,他更是氣得發狂。
他粗魯地按住她的肩膀,“唐蘇,想要找林二,你做夢!”
說著,他猛地俯下臉,就近乎凶惡地咬住了她的唇。
認識陸淮左那麼久,他接下來想要做什麼,她再清楚不過。
她拚命掙紮,不想讓他得逞。
每一次陸淮左折磨她,她身上的衣服,都彆想完整,若是他真的在這裡對她做了這種事,她一身狼狽地出去,該怎麼麵對小深!
她不想,連她最愛的小深,也瞧不起她,覺得她這個媽媽臟。
“陸先生,你放開我!”
想到了些什麼,唐蘇連忙開口,“陸先生,我們已經離婚了!你不能再這麼對我!”
“對,我們已經離婚了,我們已經離婚了……”
陸淮左擰眉,明明,是他提出的離婚,但聽著唐蘇口中的這一聲聲離婚,他依舊覺得說不出的刺耳。
將心中莫名其妙的煩躁壓下,陸淮左的聲音,帶著濃重的不屑與冷酷,“不過就是個人儘可夫的小姐,怎麼,銀貨兩訖的交易,還需要那一紙婚約?!”
說著,陸淮左就從錢包裡數出了一大摞錢,狠狠砸在唐蘇臉上,“兩千塊,高抬你了!”
大紅色的百元大鈔,紛紛揚揚散落了一地,唐蘇身體僵了僵,她的視線,茫然地從那些百元大鈔上麵掃過。
她隻覺得那一張張鮮紅的百元大鈔,都變成了帶了血的鋒利的刀,一刀一刀,都狠狠地紮在了她心上,鮮血淋漓,麵目全非。
絕望的疼痛,再次狠狠地將唐蘇的身體席卷,她麻木地看著麵前一塵不染的白色大門,忽而臉上就喪失了所有的表情。
不哭,不笑,隻有行屍走肉一般悲涼。
陸淮左在公共場所這麼對她,終究,是連人都不讓她做了。
“蘇蘇!”
聽著門外林翊臣焦急的喊聲,唐蘇的眸中,更是空洞得沒有了半分的焦距。
如果,林翊臣看到了陸淮左在男洗手間對她做這種事……
更或者,林翊臣是帶著小深一起過來的……
“蘇蘇!”急促的拍門聲響起,唐蘇絕望地閉上眼睛,一身蒼涼,那一瞬,她覺得,她好像已經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