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墨氣得玉白的一張臉徹底黑成了濃墨。
瞧不上他!
又是瞧不上他!
他景墨,到底是哪裡比不上陸淮左還有林翊臣他們!
在彆的男人麵前,她什麼下賤的討好都願意做,在他麵前,卻裝良家女上癮了!
真特麼惡心!
惡從心生,景墨說出來的話,愈加的陰冷刻薄,“唐蘇,你以為我就瞧得上你?!我要上你,不過就是想要嘗嘗,海城最下賤的這隻雞,到底是什麼滋味!”
“唐蘇,我隻願,我們銀貨兩訖之後,你彆不要臉地纏著我不放!”
見景墨又開始發狂,唐蘇急得額上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。
林念念和景灝,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,她出,出不去,在這裡,似乎隻能任景墨宰割!
可她不願意成為景墨的女人!
哪怕,在地牢中,他們相依為命的時候,她也從來沒想過,有一天,她要成為他的女人。
“景墨,如果你想再逼我死一次,你大可以繼續!”
景墨的身子,陡然一僵。
他死死地盯著唐蘇,那雙越來越冷峻的眸中,一瞬間被無邊的猩紅充斥。
他咬了咬牙,他想說,唐蘇,有種你就去死!你這種臟女人,死一萬次也是活該!
他發現,這種話,他說不出口。
因為,他怕極了她會死。
而她,也真的會死。
那次他對她用強,她割腕自殺,那一大片刺目的鮮紅,他這輩子,都不會忘卻。
景墨攥緊了拳頭,狠狠揮下。
唐蘇以為他是要揍她,她下意識地閉緊了雙眸。
意外的是,景墨這拳頭,沒有揮到她身上,而是砸在了一旁的地麵上。
“唐蘇!”
他猛地抬起臉,一瞬不瞬地望著她,如同跌落深淵、求生無門的猛獸。
他的聲音,驟而低了好幾分,“唐蘇,為什麼?”
唐蘇怎麼都沒有想到景墨會忽然問出這麼一句,她有些懵。
沒頭沒尾的一句話,鬼才知道為什麼!
“唐蘇,為什麼你能喜歡彆人,卻總是瞧不上我!”
“為什麼?!”說道最後,景墨的聲音,都有些嘶啞,如同被人扼住了喉嚨,絕望嘶吼。
唐蘇沒有立馬說話,而是眼瞼低垂,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的左手。
她左手上的繃帶,又被血液滲透了,也該換了。
她不疾不徐地解開左手上纏得厚厚的繃帶,拆最裡麵一層的時候,因為被膿血黏在了一起,很疼,她忍不住輕輕蹙了下眉。
她揚了揚自己的手背,帶著幾分厭世的自嘲,“景先生,我沒有受虐傾向。如果我一次次不分青紅皂白,折磨得你遍體鱗傷,還剁掉你一根手指,你可會喜歡我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