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淮左的一張俊臉越來越綠,綠得他嗓子都有些不舒服了。
他怪聲怪氣地咳嗽了一聲,唐蘇的視線,總算是落到了他身上。
“陸先生,你怎麼過來了?”
唐蘇見陸淮左的雙手上都纏上了厚厚的繃帶,她頓時心疼得不要不要的,“陸先生,你身上的傷,好些沒有?”
唐蘇愣愣地盯著陸淮左手上的繃帶,昨天晚上,她貌似沒注意到他手受傷了。
難不成,是她沒看清楚?
見唐蘇一直盯著他的雙手,陸淮左不由得有些不自在。
他這雙手,的確沒受傷。
但他若不裝出一副手傷得特彆重的樣子,怎麼讓唐蘇喂他吃飯、喝水,甚至幫他洗澡啊?
想到他裝手重傷能夠獲得的福利,他心中本來升騰出的那點兒不自在,瞬間煙消雲散。
要臉有什麼用!
人不要臉,天下無敵!
隻知道要臉,是討不到老婆的!
陸淮左越想心中越是坦然,他那張高貴冷豔的俊臉,微微抽搐了一下,可憐巴巴開口,“疼……”
好嬌弱的樣子。
“嗬!”
聽到陸淮左這聲音,喬景行頓時冷笑出聲。
“陸三,你這苦肉計,還真上癮了是不是?!蘇蘇,你彆被他給騙了!他肯定又是故意裝柔弱騙你!”
“不是的,陸先生他是真的受傷了,我親眼看到,昨天晚上,他傷得很重。”
想到昨天晚上,她對陸淮左的誤解,唐蘇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陸先生,你真的很疼嗎?”
“他不疼!”
不等陸淮左開口,喬景行就堵在了他麵前。
他看出了唐蘇心軟,他嘴角一抽搐,也裝出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開口。
“蘇蘇,我疼!我好疼!我上次出車禍,傷得好重!”
“對,我腦袋疼,可能是不小心撞到了腦袋,有些腦震蕩,我腿疼,胳膊疼,哎呦,腰也疼……”
喬景行一邊說著,一邊扶著腰,他還想弱柳扶風地往唐蘇身上貼。
陸淮左一張俊臉直接綠到黑,他一把將唐蘇拉到他懷中,不讓喬景行貼到她身上。
“嗯,腰疼是腎虛,建議你多補腎,男人腎這麼虛,可不是什麼好事!”
陸淮左麵無表情地摔下這麼一句話,不等被他這話砸懵的喬景行回過神來,他就已經強盜一般抱著唐蘇上了他的車。
“陸三,你這話什麼意思?!你才腎虛呢!你們全家都腎虛!”
喬景行氣得跳腳,腎虛對一個男人意味著什麼?!
尤其是這個臭不要臉的陸三,還是在他喜歡的小姑娘麵前說,不能忍!
喬景行氣得想拍死不要臉的陸三,但麵前的勞斯萊斯,早就已經揚長而去,徒留他滿地塵土。
一上車,陸淮左就不勝嬌弱地將腦袋貼到了唐蘇的頸窩,那副柔弱的模樣,仿佛方才一手提著行李箱,一手將唐蘇抱上車的人不是他。
淩戰沒眼看,默默拉起了遮擋板。
“蘇蘇,你誤會了我。”
“你不聽我解釋,你還跟我分手,蘇蘇,以後,彆再提分手了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