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國內對於植物人的治療,是以保守治療為主,但是國外的醫生們勇於嘗試,醫療也比國內先進,我的導師成立的醫學實驗室,就是專門研究植物人的。”
“國外有什麼新的治療方案嗎?”薑梔攥緊手心,緊張地問道。
“前兩年,我的導師提出在植物人的脊髓內植入芯片,來接受大腦傳輸的運動信號,而後經過解碼,將這些神經信號傳輸到對應的肌肉部位,從而實現讓植物人重新站立起來。”
薑梔雖不懂醫學上的事,但也大概聽懂了季柏年的意思。
“這項手術的成功率有多少呢?”
“如果是我的導師親自操刀,成功率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。”
“阿年,謝謝你的好意,但是我母親的病情,可能沒那麼簡單。”
季柏年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倏地收緊,料峭的俊臉神色複雜。
“什麼意思?”
“國內最好的神經內科的專家都來幫我媽會診過了,專家們說我媽的大腦裡有淤血,那個位置,剛好壓迫到了神經,無法手術,隻能選擇保守治療。”
“淤血的問題你不用擔心,國外也有很多這樣的案例,因此,我的導師專門研發了清除淤血的藥物,通常來說,服用一個月就能有顯著的效果。”季柏年溫聲道。
“真的嗎?”薑梔黯淡的眸光瞬間亮了起來,語氣有些激動。
“嗯,我的導師非常厲害,可以說是這方麵的權威了,我在他的實驗室裡呆了三年,這項手術,目前已經非常成熟。”
薑梔咽了咽喉,眼眸裡暈開了一層薄薄的水霧。
季柏年的話對她而言,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。
這是她近日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。
十字路口的紅燈亮起。
季柏年緩緩踩下刹車,笑容溫和地側過身。
“阿梔,我想做伯母的主治醫生,你放心,不管用什麼方法,我一定會幫你治好伯母的。”
薑梔以為季柏年在開玩笑,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。
“好,多謝季大公子。”
季家家世顯赫,季柏年回國後,繼承家業都還來不及,哪有空去做她媽媽的主治醫師。
季柏年垂下眼眸,思忖了片刻後,驀地伸出手。
下一秒,男人溫暖的大掌輕輕地覆在了薑梔的手背上。
掌心的溫度通過她微涼的手背,緩緩傳入她的皮膚。
薑梔心底一驚,想即刻將手從季柏年的掌心中抽離出來。
自從和顧庭宗結婚以後,她就沒有和彆的異性有過肢體上的親密接觸。
抬眸的瞬間,薑梔對上了季柏年那雙真摯的眸子。
她表情不自然的咽了咽嗓,躊躇了幾秒後,又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。
她和季柏年從小一起長大,關係好的像是兄妹。
季柏年對她,肯定沒有那方麵的心思。
他對她的好,應該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關愛。
“我是認真的。”季柏年看出了薑梔眼底的懷疑,又鄭重其事的說了一遍。
薑梔不動聲色的將手從季柏年的掌心中抽離出來,語氣細細柔柔的,“好,你是認真的。”
季柏年很健談,和薑梔分析完薑憶慈的病情之後,又開始和她說起了自己在國外的趣事。
薑梔因為母親的病情能有所好轉,緊繃著的心弦也鬆懈了不少。
有好幾次,都被他逗得捧腹大笑。
民政局門口,一輛冰川白的賓利停靠在路邊。
黑色大G與賓利擦肩而過的瞬間,車內的張特助慌張的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“顧......顧總,太太來了......”張特助不敢回頭去看顧庭宗的臉色,結結巴巴的說道。
顧庭宗掀了掀眼皮,麵色沉冷的坐在後排,眼尾儘是戾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