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皓謙不覺得顧庭宗是在嘲諷。
但是盛晚意和薑梔立馬就聽出來了。
剛才顧庭宗進來的時候,薑梔剛好和季柏年在合唱《驚鴻一麵》。
薑梔轉動脖子,與盛晚意無聲的對視了一眼。
盛晚意聳了下肩,用眼神向薑梔傳達了同情。
仿佛在說: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在這裡,剛才我從洗手間出來就遇到了他,阿梔,你真是太慘了。
“我和盛小姐初次相見,談不上什麼浪漫不浪漫的。”裴皓謙怕盛晚意誤會,趕緊解釋道。
顧庭宗微仰著下巴,抬起高挺眉骨,磁性的嗓音低低沉沉。
“我說的是薑小姐和季先生,浪漫。”
包廂裡開著冷空調,明明溫度適宜。
但是薑梔的後背,已經泛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。
她和顧庭宗在一起三年,太懂他言外的陰陽怪氣了。
“庭宗......”季柏年皺了皺眉,在一旁忍了許久,顯然有些聽不下去了。
顧庭宗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,都是在往薑梔的心口上捅刀子。
“怎麼?”顧庭宗麵色冷冽,看似漫不經心的打斷了季柏年的話。
季柏年沉默了幾秒,淡淡抿唇,他彎下腰,慢條斯理的倒了兩杯酒。
“庭宗,我敬你一杯。”季柏年站起身來,走到顧庭宗與薑梔的中間。
薑梔如獲大赦的挪了挪位置,端莊的起身。
“學長,顧先生,你們玩得儘興,我去趟洗手間。”
話落,薑梔對著二人微微頷首,言行舉止得體又溫柔。
裴皓謙遲疑了一瞬,端著酒杯的手頓在了半空中。
“阿梔,你怎麼知道庭宗姓顧?你們之前認識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