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梔輕輕挑了下眉尾,回過頭。
“我該說什麼?”
顧庭宗似笑非笑,眉宇間透露著一股冷漠的氣息,“你說呢?”
薑梔噎了一瞬,知道顧庭宗是想問秦連意找她談話的事。
她想了想說話的措辭,紅唇緩緩張開,“秦伯母找我,是為了撮合允念和柏年的婚事。”
聞言,顧庭宗笑得更冷了,“你怎麼回答她的?”
“當著她的麵,我自然是答應了。”
“她還真是和她那兒子一樣,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。”
薑梔的心裡有些納悶,不知道顧庭宗為什麼會這麼說。
季柏年哪裡沒有自知之明了?
“什麼意思?”
“你告訴她,死了這條心,顧允念就算是出家做尼姑,也不會嫁給季柏年的。”
顧庭宗沒有正麵回答薑梔的問題,臉色沉了沉,語氣堅定,壓迫感十足。
薑梔撇撇嘴,“這種得罪人的話,我才不去說,要說你自己去說。”
顧庭宗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,攥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緩緩用力。
“既然如此,你還多管閒事答應下來乾嘛?有這個本事答應,沒這個本事拒絕彆人?”
薑梔被顧庭宗氣到了,抿緊唇瓣,深吸一口氣。
“我答應,那是權宜之計,我總不能當著她的麵說你兒子配不上顧允念吧?”
顧庭宗冷哼,棱角分明的俊臉上擺出一副高傲的模樣。
薑梔頭都大了,也不知道顧庭宗在不滿些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