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側眸,朝旁邊瞥了一眼。
“我強迫你了?”
這話顯然是在問薑梔。
薑梔發著高燒,嗓音有些低啞,艱難開口,“沒。”
頓了頓,她抬眸望著季柏年,緩慢開口,“柏年,我先走了,謝謝你的好意。”
話落,薑梔還朝著季柏年微微頷首,以表謝意。
季柏年的心裡難受極了,像是有無數根在密密麻麻的紮著。
他很想替薑梔做些什麼,可是偏偏什麼都做不了。
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顧庭宗把薑梔帶走。
就因為,她是他的妻子。
季柏年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,胸膛明顯的起伏了幾下。
一路上,顧庭宗拽著薑梔的胳膊就沒有鬆開過。
他手上的力道鬆懈了幾分。
可薑梔已經燒到糊塗了,察覺不到。
她的身體又燙又麻木,步伐很沉重,可以說是被顧庭宗拖著走的。
下了電梯後,薑梔皺眉問他,“你要帶我去哪兒?”
顧庭宗沒有回應,把薑梔拉到了僻靜的角落裡。
阿震遠遠地站著,求生欲十足,完全不敢跟過去。
男人墨眸裡的怒意還未完全退散,直勾勾的瞪著薑梔。
“你會發燒,都是你自己作出來的。”顧庭宗咬著牙,語氣冷漠至極。
他給了她那麼優越的生活,一直富養著她,吃穿用度,全都是最好的。
可她呢?
身在福中不知福。
不好好在家當花瓶,非得出去上班,自討苦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