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聲音極其的溫和,問我:“你的腳,真沒事?”
我一下子聯想到晚宴那天,我一直到事情結束才說自己腳有事。
他是被我憋怕了。
我誠懇的,認真的,堅決的搖頭,說:“小舅舅,信我,我真沒事。”
謝廷軒的眼神裡充斥著懷疑的神色,但還是點饅頭,隨後,不由分說的檢查我的腿。
我被迫站著讓他檢查,心裡暖洋洋的。
直到謝廷軒再三確定了這一點,徹底放心,便起身扶我。
拐杖被他順勢背上,他對我說;“抱歉。沐晨這孩子,從小到大著實不錯。隻是不知道為什麼,這幾年竟然瘋成了這樣。”
他的眼裡是肉眼可見的無奈,我這才有種恍惚的實感:謝廷軒真的是從小照顧我們頗多的小舅舅。
那個從來都被我們無限依賴的存在。
我內心一酸。
大家都變了,隻有他還是那樣。
想到謝沐晨,我的內心又是說不出的沉重。
我手指摳著裙邊,下意識的用力。
他不知道吧,謝沐晨會變成讓他無法接受的存在。
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,兩小無猜的情分,卻抵不過天降的心上人。
隻是因為得罪了他們,我就被他報複,送給黑人。
他又怎麼能信呢?
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,謝廷軒見了,目光幽深。
他忽然問我;“你能不能告訴我,為什麼,最近有時候,會突然變得特彆畏懼謝沐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