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不至於讓謝廷軒說什麼都無法在謝沐晨那裡聽到,讓他們兩個本來就岌岌可危的關係變得更加危險。
我給謝沐晨打了通電話,希望能和他麵談。
謝沐晨立馬就答應了,甚至略帶興奮的問我。
“你要跟我聊什麼?”
我隻說見麵再說。
他的語氣就緩和下來許多,顯然也意識到我這樣嚴肅的態度,不像是要跟他說好聽的話。
但當我說出要帶他去見心理醫生時,謝沐晨還是瞬間就怒了。
“你覺得我有精神病是嗎?”
他顫著聲音問我。
我好聲好氣的哄著:“我不是覺得你有精神病,咱們之前在學校心理課上也學過,有些人在經曆了巨大痛苦以後,有可能會產生ptsd。我覺得你最近的狀態讓我很不安,,很擔心你。所以想帶你去看看心理醫生,我也是為你好。再說了,我要是真的覺得你有病,我乾嘛還跑來跟你見麵,電話裡跟你說豈不是更保險?”
其實講道理於我而言也很冒險,畢竟他未必聽得進去,但好在謝沐晨雖然不一定聽得進去我的話,卻有屬於自己的邏輯鏈。
他明白我話裡的邏輯是順的,如果我覺得他是精神病,害怕他會傷人,自然不會來見他。
但我來見他了,並且衷心的祈求他能夠為了自己的心理安全健康去看一次醫生。
這種出於關心的目的的開場白,就能讓他內心的防線稍稍的鬆弛一點,至少不至於對我充滿了警惕和討厭。
謝沐晨的語氣一下子就軟和了。
“我就知道你還是最擔心我的。你以前那麼疏遠我,隻是因為我做錯了事情,我以後不會再犯錯了,你以後也不會疏遠我,對不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