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得的是謝沐晨並沒有再來糾纏我,他像是徹底明白我的抗拒和疏離是來源於對他的不愛。
隻是偶爾會發一些消息,但對於之前高頻率騷擾我的他來說,這些克製顯然已經不容易了。
我算是鬆了口氣。
謝廷軒來接我出去吃飯,察覺我狀態鬆弛下來,他也跟著不由得一笑。
“看來謝沐晨最近的確沒再騷擾你了。”
我笑了笑說了句是。
謝廷軒卻又說了句:“謝謝你,晴雅,你幫了我大忙。”
“大恩不言謝。”我擺了擺手:“你以後補償我就是了。”
謝廷軒一下聽出來,我終究還是對謝沐晨心生怨懟。
但是這件事不管換到誰身上,恐怕都會是像我今天這樣的結果,我反正沒覺得自己有什麼。
謝廷軒頓了頓又輕聲說:“我知道你對他心懷芥蒂,還能陪他一起去看病,是因為我。我也很感激,所以,有一件事我想來想去,覺得自己需要問問你的意見才好做決定。”
我覺得謝廷軒這個語氣嚴肅的過了頭,正色的看著他問:“怎麼了?”
“我想問你,關於謝沐晨你有什麼處置意見。因為我考慮過要給他安排工作的事情,還有他日後究竟定居在哪裡,但最終,還是決定這件事交給你來決定。”
他能夠把事情交給我來處置,我是真的很意外,畢竟謝沐晨畢竟是他的外甥,由我來決定,那就隻有送回國這一件事可選了。
我毫不猶豫的說:“我最大的建議就是讓他回國。隻有真正熟悉的安全的環境,才有可能讓他漸漸安靜下來,等他狀態好起來的時候,你不妨勸勸他,讓他索性回去。這對他來說沒有壞處的。”
我對謝沐晨的厭惡和抵觸的源自於靈魂深處,根本無法杜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