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淚一滴滴砸了下來。
“我不求你原諒我了晴雅,你和舅舅在一起是天經地義,如果不是他,你都找不到人收屍。是他給你收屍,你應該嫁給他的。”
我猛的看向他,本以為他是在像前麵十幾年的辜負道歉,沒想到他竟然說的是前生。
可最終我什麼都沒說,謝沐晨也隻是抹著眼淚跟著警察離開,我看著他的背影五味沉雜。
謝廷軒就站在我的身後,他像是什麼都知道,又像是什麼都不知道,輕聲哄著我:“不哭了好不好?”
我對謝廷軒點了點頭。
謝沐晨是被轉交國內執行的。
我親自去見了他。
此時的謝沐晨和以前已經是大不一樣,麵容沉靜了不少。
我看著他歎氣,謝沐晨則是對我笑了笑。
“你是來找我,應該是想來問我什麼東西吧。”
我點了點頭,試探的問他:“那時候我離開後,最後是怎樣的?”
我的父母朋友他們的結局隨著我的死亡,我已經不得而知。
這對我來說一直都是心結。
謝沐晨頓了頓輕聲說:“你去了以後,你父母就接受不了打擊,雙雙病倒。病好了以後他們就辭掉工作,賣掉房子離開了。”
他苦澀的笑著說:“我舅舅給你收了屍。因為始終不知道那件事是我做的,他並沒有和我計較。但是他終身未娶。他一直在等一個人,等一個永遠回不去的人。”
心臟猛烈抽搐,劇烈的疼痛感壓的我喘不過氣來,眼睛驟然泛起紅。
我想到了許多,想到謝廷軒看著我時隱忍克製的眼,想到20年來他對我始終如一的嗬護和珍視。
想到15歲時下大暴雨,謝沐晨跑了說要找人來救我,我等了很久都沒能等到他過來。